Hyoukafor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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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希望下次整点阳间的活
三年后，凛来到北京，好像是因为什么比赛拿了奖还是过来听国家大剧院的新年音乐会。
「说实话，杨，我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当时慧当时要这样离开。」
凛在那时候坐在我后面，不管是作为田慧的我还是作为杨程曦的我，凛都是我的好友。
凛是慧离开前最后一个说过话的人，就因为这个，当时还去警察局做了很久的笔录
「你们当时说了些什么？」
「额，老实说我不怎么想提那时候说的话」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一直喜欢慧。」
「多多少少有点吧，所以呢，当时你跟她表白了？」
「怎么可能，我再傻也不至于那时候跟她表白，那个时候跟她表白只会让她更加混乱吧。」
凛的表情相比刚才落寞了许多，也许是因为到最后也没有跟慧表白的缘故
「说的也是。」
「其实我也有注意到那时她挺不开心的，然后常常会看着窗外的树发呆，老实说，那时候她的眼神让人感觉挺不是滋味的。」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合适，于是就说我会一直陪着她，高考结束一起去Z大之类的。」
「后来因为这件事，你就去了N大？」
「应该有这方面的原因吧，当时还说了一些挺肉麻的话，我想杨你还是别听比较好，不然绝对会笑话我的。」
「嗯」
「我觉得我当初可以做些什么，我是最后一个跟慧说话的人，如果当时我说的不是那些的话，她可能就不会死了。」
「她的死不怪你，凛。」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凛都不能归到坏人的范畴。
「可是我还是没有阻止她的离开，即便我没有把她推向深渊，我明明有机会把她拉回来，不是吗？」
「然后跟她在一起幸福地生活，白头偕老？」
「我没有心思开玩笑，杨。」
对不起，凛，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实在忍不住这样说。
「话说杨你知道什么事情吗？我看她离开前那一天跟你说过不少话，而且你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她当时并没有跟我聊什么特别的。」
我本想就这样结束这个话题，跟以往无数次那样，不过今天，看着凛的表情，我想我应该多说一些什么。
「话说回来，你觉得你真的喜欢慧吗？」
「那还用说，我觉得我再也无法像喜欢慧那样喜欢其他人。」
「我明白我明白，我是说，你喜欢的那个人真的是慧吗？」
凛沉默了，看来他也有所意识。
「你喜欢的并不是慧，而是你为慧创造的想象和幻影。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因为你并不了解慧，你并不了解慧关心的和慧烦恼的，如果你真的了解和关心慧，你一定会注意到慧的离开，并了解其中所有的逻辑和动机。」
「可是你并没有，你根本没有料到慧在跟你聊天之后会做出那样的事不是吗？」
「你所爱的只是你心中那个慧，从来都是。」
凛的表情已经满满由沉默转向恐惧了，我想我说得有些过了，不管怎么说，我没有必要对凛这样一个好人如此残忍。
「你没必要对此产生什么自责，孟德斯鸠也对爱情有类似的阐述，这样只是你对慧的爱的表现。」
「如果你对她稍微少爱那么一点，也许当时确实可以改变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慧的生活是由什么构成的呢，或者说，量化地来讲，你对慧有多少重要呢」
「百分之五，或者百分之十？」
他还挺看得起自己的，我这样想。（dog）
「这样的话，即便你说你要为她奉献一切，甚至愿意为她而死，对她来说，也最多只有百分之五，或者百分之十的改变吧。」
「如果你可以考虑到这一点，你也应该可以理解慧所处的环境中百分之八十，百分之九十的构成是什么了吧。」
「当时你应该把桌子一拍，然后说xxx你个臭傻逼，那样的效果应该比愿意为你而死什么之类的要好很多吧。这样做其实无关立场，让她窒息的是我们所共处的空气，既然我们都身处其中，那么我们其实都可以为那空气带起一阵狂风，不是吗？」
我想我应该到此为止了，没有必要让一个无辜的人背负如此的重负，就算凛所有的考虑都出于他的自私，可这又有什么不对呢？越具有道德之心的人，道德之刃对他们的伤害也就越深，我没有必要抽刀向更弱者。
「你听说过和光同尘吗？」
「《道德经》里的话？」
到底是N大的学生。
「和光同尘，与时舒卷。如果当时慧能够这样做，事情也许是另一种结局。她的光芒过于强烈，因为自己的光芒过于强烈，无法融入空气，于是选择了断自己，这样说对于慧或许不太礼貌，但是我不太喜欢这样的决定。」
「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
「是啊，她完全可以把光芒放到别的地方，比如说，写小说。」
我本来准备了一个凛在慧自杀前跟慧说了一段什么话然后慧回心转意的另一个世界线的故事，但是这么做感觉不很合理：当时的慧应该不是凛可以劝得动的。
后来我又想了一个凛与多年后的自己（冰华）对话的一个场景，对话内容跟与杨的对话可能差不多。冰华那时候因为慧的离开伤心欲绝，为了创造出时间机器成为了世界最成功的物理学家和企业家（石头门zero），然后在跟凛的交谈后给了凛一个什么胶囊，让他回去改变一切。
但是这些场景里面凛都是主角，凛这个角色嘛，说到底也就是一配角。
于是我就想了这样一个后记一样的故事，通过凛和变成杨的慧的对话来带动整个故事。
很遗憾的是我只能构思起对话，对于那个时候的凛的表情，一定难看到难以想象吧。
giriaw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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